依然枉却一东风
茗也说:“嗯嗯对了阮教授,我看了今天早上的庭审录像,Atung的状态非常好,陈医生避开了他大脑功能神经传导束,术后Atung言语交流、思维逻辑、行动等能力都完整保留了。” 平板画面上出现一枚薄薄的箔片,那就是手术植入在白轩逸脑中的定时炸弹。 阮雪榆说:“纳米调控芯片的性能非常不稳定,受到任何种类的外界刺激都可能引发瀑布级联效应,病人精神崩溃、记忆受损、呼吸暂停、甚至猝死……过去十年的案例历历在目,陈兮云,你也可能因此被告上医学法庭。” 陈兮云耸肩:“哦是吗,但我的医德就是乐于见到我的病人求仁得仁,尽享身心放松与爱人亲密无间的时光,哪怕一天一分钟享受一个正常人人生的甜美,快乐,失去的是一瞬获得的是永恒啊。玩得,就是一个稍纵即逝。” 他用了一个比喻,说道那美好就像宿在早晨花冠的一颗露珠。 阮雪榆已然不愿与之交流,在他看来,病人已在悬崖边沿了。值此之际,他一定要将危险情况如实告知其家人。第一个想到的,便是一月来诚心正意的何意羡。 但刚刚按下那串号码,手机却忙被楚茗捂住。 楚茗惊急,他说阮教授您不知道,这位律师早上刚对病人大打出手,是什么样怨毒了让他在公众场合几千万国人眼睛底下也不能自控,白轩逸正义无私,何意羡恶贯满盈,他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人!所以您仔细想想他在您面前表露的,对白轩逸的关心,是不是背地里黄鼠狼对鸡的那种?真假难辨,人命关天,您要三思。 知人知面不知心,阮雪榆也犹豫了,看向陈兮云。陈兮云开车吹小调中,我是杀猪哒,杀猪哒庸医,并不评论。 故此,何意羡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