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诀潇洒送日月
QXX……你九我三。” “DS-AX.X-0728987……” 何意羡如数家珍,还要往下按个报案宗编号,何峙终于淡淡地打断:“意羡,你是什么意思。” “何律师,你的嘴多金贵上过保险,这么能赚钱的嘴为什么会问这么蠢的话?”何意羡奇道,“我在问你要不搞点互爆?意思还不明显?“ 他把两沓分出来的牌整理摞好,用直观的厚度代替额度,昭彰这些年这一对师生,凭借司法勾兑以及一系列震撼无比的犯罪,换来的风光无限。何峙的大约有大拇指那么长,何意羡的一个指节。 面对眼前种种不可名状,何峙没有更字斟句酌:“拿支笔给我。” 不太像犹豫,更像无所措手足,一晌过后,退伙同意书上才落下最后第十一个签名。 临走前何峙大约说了什么庸俗至极的话,而且那几字没修饰,没技巧,平凡不过。如非亲耳闻之,怎么会相信是从一张全中国最能说会道的嘴里吐出的。 另外一位何律师也寡言,轻轻回他同样字数:杀了我。 都市中心车水马龙,摩天大厦明净窗外,一只白鸟振翅飞走。关上门的最后一刻,何意羡回了头,然后就像何峙领着当年的他入行那样,循循耐心地说,黑社会代价大收益小,已经属于落后产能啦。你也一把年纪了,小心被定时炸弹送上了天,找到机会洗手上岸,也不算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