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焚烧若等闲
驱动、润滑得起来。半晌,何意羡道:“……要什么就说,别他妈玩人。” 楚茗说:“我吗?我要不着什么。你也说过,你自己就对政府那些宣传口号一个字都不会信。” 何意羡早已自动缩成一团,就像还没睁眼的小老鼠。皱皱巴巴,还是白化品种。 “先生,我在想:如果你就死在这里,别人会说我一个疯子想向人们证明什么呢?无非是证明如何不惧怕权力罢了。太可笑,也太幼稚了!他们会说疯子什么人都敢杀。什么人?还不是说你是一条势力卓绝的地头蛇,曾经手上有点权力吗?但一旦你们手上那点小小的权力触犯了更大的权力,你们手上的权力就将消失了,应该是这样的吧?但你看我,表面上是说,权力不好,权力是坏东西,我不在乎权力,实际上无时无刻不在幻想被权力所钟爱,幻想自己在权力者眼中是特别的存在。这也是非常可悲,无比有罪的。” “……你怎么知道不是了?”太冷了,何意羡上船以来那根紧绷的神经,不断被拉扯,清凉的浪花在冲刷它们。 楚茗摇头:“这是勉强不来的事。” 生死之间的事情见得太多,何意羡已然冷静下来了,笑道:“每天在我身边就琢磨这个,难为你了。” 楚茗较真:“哪有每天?” “以后每天。” 楚茗给出了一个大大的笑。但喜幸总是空的,像氢气球,飞了不到尺许,便爆裂灰飞烟灭。楚茗说:“嗯,一会就出去。” “什么时候?” “等冰化了。” 冰库的冰皑皑不绝,何意羡眼前开始白得虚虚幻幻:“别冻死了,我先气死了。” 楚茗停了一会,忽然说:“你快冻死了——我想起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