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似飞鸿踏雪泥
还需要怎么样地把话说尽,把风驶尽,何意羡已经切中了事和理的要害,绝对实事求是地要白轩逸知道——他一切都知道了。 “何林霖也是你meimei。” “我只有你一个弟弟。” 白轩逸淡泊至极的反应,这并不给予何意羡被偏爱的优裕感。何意羡反而感到终而复始,枯坐牢底的人只有自己一个,只怪自己毫无心智地陷入了一段luanlun的欲孽中,连三接四的吵闹折腾,最终变成一个世人不敢听不敢看的怪物的,也只有他。这么个算盘珠一样的日子,一粒一粒地拨过去了,到头来才知道都打错了,全乱了。他看到活神活现的血rou伤害,痛感冲进他的双目。 他又想到,命运不是风,来回吹,命运是大地,走到哪你都在命运中。整个都是,有什么你还舍不得? 何意羡尽量沉静地呼吸,却好像要把少年时代的绝望,都交给这一刻:“白轩逸,你混蛋透了,你真的太可怕太气人了,我告诉你我们今天非分手不可。” 外婆和养母在往这里走,提醒他在他出身的这个狂乱败坏的家系里还有别的许多人呢。 白轩逸却拉过他十指相扣,强势而沉着地带着他往回走,在钢筋水泥世界里展现何为一对现代离世者。来往行人伫立在街头张着嘴凝视他们,他看到白祺琬掩口吃惊,听到外婆那么端庄又讲究体统的人,一个永久凝然的龙头拐杖杵地的声音。 何意羡和无声的世界溶为一体,一下子永久地、致命地空掉了,脚后跟不落地跟鬼附身了一样。不知自己是怎么被白轩逸弄上飞机的,并非思想和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