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家还有烽火燃
白湛卿,你这样子就好像石头后面躲着的一条章鱼。” 但是眼睛里的光忽然像鱼儿摆尾波荡了一下,何意羡在吧台前面停了下来,笑了起来:“也像个小孩需要人哄。” 小孩出现在厅柱的后面,但是就这么听而不闻。白湛卿站在那里不动了,偶尔低头审视着自己缠满绷带的手。像回到了儿时,就像没有语言功能,他不与任何人作目光接触。何意羡没有回到白家之前,听说白湛卿住在房车里不愿出来。 虽然孪生兄弟,但说他是长着山羊蹄角的潘神白轩逸,从外貌上显然是绝然不对的。他的右脸戴着半副银质的面具,白湛卿也没有那样高,略有瘦削,表情往往在全无——太追求完美,就是这般的不近人情——或者微微蹙眉,之间切换。 他现在看着远处的何意羡,何意羡脸上有血,血就像荧光色令人无法忽略,暴力演变成一种纯粹的视觉图腾。他像恐怕在想,这世上的丑森罗万象,美却一条狭窄的色栅尔耳,在那儿呢!好像何意羡身上挂着的也不是血液,而是弱酸性的热带果汁。可是,把一个博大的世界挤压成刻板的形式,这本身就是一种整理,经过整理的世界颜色尽失,这令人不悦。他尚且需要思索,他肢体上的这图画几分红与几分黄合成如何的感觉?几分明与几分暗作如何的效果?如果仅仅他是这种艺术客体,将使人起机械的单调的不快感,而叹印象主义的途穷。总之信不信由你,一张脸有43块肌rou,用所有这些肌rou来制作完美的扑克脸的亲弟弟,是幅伟大的杰作。 何意羡被他看得,突然间气笑了一样:“你给我过来,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