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家还有烽火燃
对?” 白湛卿终于走到面前来,定定地对视他。何意羡几乎忘记了,原来还是需要仰视他的这位兄长。才发现无法轻易地再用一张扑克牌从他的双眼之间打过去了。如假包换的一流艺术家,何意羡看到了他锁骨窝附近的灼红琴吻。 枪炮声音似乎远走,舞会魅力十足的乐曲,还飘浮在略带颤动的空气中。这样昏昧的气氛、这样炽热的感情冲击曾让船上每对热恋中的情侣,都不由自主地在桌子下面相互抚摸起来。 白湛卿却还继续步步逼近,何意羡的后背冷不丁贴上了墙壁。而白湛卿似乎只是竭尽力气,想从何意羡的脸上看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目光却无法不锁在弟弟的嘴唇上,那嘴唇湿湿好像红玫瑰,含进去会不会就此化掉?同时他对自己的声音能如此清晰有力感到有些惊讶。 白湛卿的表情也有点苦恼。好像宙斯之子,因为泄露了天机而被罚永世站在有果树的水里,水深及下巴,口渴想喝水的时候水便减退,饥饿想吃果子的时候树枝便会升高。他这样在困惑着。 何意羡被高大而暧昧的阴影罩住,却只觉得不耐烦和反感:“白湛卿,狗嘴张开。” 而白湛卿的语气,总有某些系统性的天真成分,对于这世界上事情的对错,道理的多寡,感情的厚薄,孩童就并不计较得太多。童心只关注幻想和创造。 何意羡实在想不到,四年后的重逢,白湛卿会以这样的三句话开场。 虔诚极了,就像皈依:“何意羡。” “我不会伤害你。” “我哪里不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