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意寒星荃不察
树皮让meimei先吃。好在父亲这一支子息凋零,束安邦等人是见后继无人,才将他们兄妹渡出了苦海。谁知荣宠没过两年,meimei遭彼厄难,束仇冲冠一怒。其实,那起jian杀案,幕后主使是束若悦那一支,他们明知束仇是个熊心豹胆的莽汉,正道途径无法铲除罪恶,他必然会出格行动。其目的是为了借此将他们辗转腾挪出权力中心,彻底废除这一个社会阶级,而不是要消灭rou体。 在美国,律师是法律竞技场上的运动员。在中国,律师只是政府的棋盘上的小棋子。束仇一案的胜诉,小棋子反了天,毁了一盘精心设计的大局,不能不给小棋子一点颜色看看。 何意羡从口袋里拿了一颗牛奶糖,慢慢剥开,几乎没察觉自己在做什么。白祺琬问何先生?何先生?觉得古怪,但还没转过这么个弯来。何意羡却暂时将麦克风静音了。 何意羡拔枪快极了,就像魔术家玩的飞刀。 当年他的老师为他挑的,束仇这一个案子挑得多妙,不仅撰了黑暗世界的墓志铭,让过去的他腹背受敌,让未来的白轩逸见制于人,这一招一石几鸟了? 风开柳冻,燕送花声,春来又相似。那时也是春天。那么早的春天,何意羡已被逼上绝路,一生一世都得活在他的庇佑之下,被他拎到八音盒上跳玲珑的舞。 天台是个好地方,远离尘世的喧嚣并将世俗生活踩在了脚下,它兼备炽情和危险的同时,也是通向自由的去路和迈向死亡的大门。 所以,这次并不是吓唬人,手枪下一秒就会砰一声把人掀翻在地。 可是在此之前,一发冷箭离了弦。 穹顶滚过几个响雷,风在脸上蛮性地吹打,子弹正面飞来。远方楼台的狙击枪瞄准镜里,中枪者缓缓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