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霜尽是心头血
与此同时,市政府大楼第三会议室。 刘院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场大会刚刚结束,林启明就把他推到了隔壁的第三会议室。这么大的地方,就他两个人,搞什么? 刘院长不看好他的精神状态,自从白组长来了以后。 督导组的任务是整顿政法队伍,是“回头看”。但是白轩逸也给了腐败官员退路,一开始老实疙瘩的填那张自首的表,只要你问题没太大比如组织部卖官的没把天安门给卖了,部分也可免于追究,此乃所谓的对组织忠诚。 但也有人心存幻想,白轩逸动员部署,个别单独谈话过。他这些话虽然不重,但都像针一样扎在他们的心上。那些人脑子总是琢磨,是交代还是不交代?要交代,交代多少?怎么交代?我不交代,假如别人交代了,怎么办?这种心理斗争每天不下上百次,精神上难以不崩溃了。 刘院长揣摩林启明八成这样,怕他突发恶疾,总离他远远的。今天还是被逮到了,唉! “老林啊,你电话打通了不?白组长事必躬亲的个性,是不是打算亲自去现场啊?你看情况你是不是也过去一趟比较保险?”刘院长见他真的不对劲,“咋这表情?你有啥难事,啥心病?不就是学生闹点事么?咋了,啥啥‘爱国新思潮’,啥啥‘国之重器民主沙龙’啊,小蜜蜂还能蛰死大水牛不成?” 这帮学生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何止今日示威,一周前,邹汝林从中央党校回来,听说就是这帮吃饱了撑的,居然在路上布置刺带,成功地让邹书记车辆爆胎减速。原本应该只是小孩子泄愤表达不满,碰巧了那天天空砸来五个字——白组长上任。邹汝林心脏病发,吓死在高速路上。 林启明起身确认门关紧了,才负着手踱回来:“我刚刚就从事件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