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往事难重省
一起庆祝,毁了一个本该美丽的晚上。那么,明天你还有时间吗?有人送了我一条花鳗鲡。” 何意羡多一个表情都欠奉:“又犯病?” 长袖善舞的何意羡,从不展露这种姿态,何况是面对他世俗意义上的“恩师”。但他忘不了何峙的“馈赠”,在他刚刚回到国内执业之初,毫无人脉举步维艰的时候。 四年前的今天,何意羡还在曼哈顿岛上。他入行拿的是NYbar,宣誓看的是白头鹰。 美国首任总统华盛顿到现今,共计四十多位总统,其中有将近三十位是律师出身,且无论是在联邦或者地方政府的官僚中,很大一部分出自法学院毕业。由此可以,律师在美国政治中是极其活跃、无孔不入的角色,说是律师治国都不为过。 他把这样根深蒂固的认知,承袭到了大陆的法律体系下来,不出所料地历经了旷然持久的失败。中国判决的解释权在法官手里,能cao作的空间少之又少,长达一段时间,他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焦虑到神经衰弱,挂号点滴。 人情社会,多少不为人道的秘密就滋生于飞觥献斝间。不疏通关系,连正常的案件立案、司法会见都安排不上。很多事情,找不到这一团毛球的线头,寻不到关键的节点人,就无从下手。 他倒不是多清高,非要寻根究底的话,在美国时期也谈不上真正的冰清玉洁。但太腥的rou他不吃。 直到遇见何峙,戴着沉重镣铐还能舞得天花乱坠的一个男人,在国内条例法和有罪证明的体系下,多么不可思议。这般神通广大,加之风度翩翩,哪一个新人不对他真心钦敬,何意羡自也不外。 当然,这一切都是在何峙帮他“翻了”一起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