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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姥姥的遗像,不过玻璃壳被她摔碎了。” “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这么重要的东西都能摔碎,你姥姥她老人家要是在地府看到,得多伤心啊。” 你笑笑,没说话。没人知道那是母亲故意摔碎的,没人知道她的疯癫,只有你。 姥姥的遗像与母亲的遗像都摆在供桌上,都说这里不重视nV人,但于二姨,这才是与她最亲的家人。 二姨把那张你最熟悉的遗像从箱子里找出来,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二姨没有丢,也没有换。 1 gUi裂的表壳就像是她们母nV二人坚y又残破的关系,母亲永远得不到姥姥对她的Ai,你也永远得不到来自母亲的Ai。 假使当初自己没有遇到迪奥、没有跟随迪奥离开,而是和母亲一样被迫嫁给一个不喜欢的男人,留在这座封闭的小镇,也许自己也会走上母亲的老路,甚至是姥姥的老路。 一场命中注定、任谁也逃离不开的循环。 你轻轻抚摩母亲手持过的相框,将脆弱的遗像放了回去。接着,你去给这去世的二人上香。 母亲还是记忆中的模样,因为常年cH0U烟,从而显得格外衰老疲癃。 你还是不Ai她。但如今,你有些理解她了。 夜晚,你梦见了迪奥。 迪奥·布兰度依然如初见的那般英俊,岁月无法在他的身上刻下任何划痕。他cHa兜立在矮小的车站牌旁,烟雨朦胧了他或严肃或戏谑的表情。 你也仍旧穿着那一身,偷mama的钱从商场淘来的,一点也不适合你、扎眼又廉价的粉红sE连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