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塑

还定不下来。

    不管怎么说,眼前的任务还是巫远。单屿刀舀起最后一勺冰酪塞进嘴里,巫远也结束了自己的活计,正慢条斯理地擦着手,一个普通的动作无端被他做出几分贵气,他身形修长,肤色偏向苍白,眼珠黑得似墨,又不苟言笑,甚至只是靠近他就能感受到一股阴冷,就连小时候他都是四个人里被巴结的最少的那个。

    巫远本人倒是乐得清净,巫家主修心法,跟景语堂能猜中别人心里所想不同,巫远对人心有一种天生的感应,会产生“吵闹”、“安静”、“干净”、“脏乱”一类的直观感受,他同时是四个人里最先接近单屿刀的,原因也是觉得单屿刀“不吵”。

    单屿刀的心声不仅不吵,还特别稳定,一个人的心声往往会随着长大发生变化,小时候清脆悦耳长大后嘈杂难听也是常有的事,单屿刀的心声却一直没什么改变,十多年下来,巫远已经习惯了这种声音,他常想如果单屿刀知道了他这几个所谓的发小其实都有所图谋,心声是不是也会变得难听起来,并因此少见地生出些复杂心绪。

    而事实证明他想错了,已经知道这些的单屿刀依旧不吵,正心声平稳的思考怎么让他巫远狼狈高潮,平稳得跟日常练刀时一样。

    鉴于巫远有时候两三天都不出地下室,这里已经变得跟第二个卧房差不多,不仅摆放着桌椅,角落还有张干净的床铺,单屿刀走过去瞧了瞧,发现被褥上还缝了圈长孙家的秘文,让被子在地下室都保持着刚被晒过的那种干燥又暖烘烘的状态。

    巫远没对自己的行动吭声,单屿刀干脆提议道:“要不就在这里?”他喜欢这套床褥的手感,而且巫远讨厌被人打扰,他的地下室严令禁止外人无故进入,如果要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