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手点一支烟,我心内住着一个人
垫付的一百多转了回去。 陆信没收钱,也没再回消息。 室外的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来,早餐车来了,老人、小孩和上班族连同整个跟狄春秋再没有关系的世界切面跟着海沧市一起醒过来。狄春秋睡不着,往上翻他和陆信的聊天记录,没有多余的对话,只有陆信十二次转账记录和狄春秋收钱后回复的“谢谢老板”,一个月一次。十二次,距离陆信第一次来广场找他,已经一年了。 陆信的头像是他抱着吉他的照片,低着头看不清五官。陆信的朋友圈对他是一条线,没有内容。 陆信也属于那个与他无关的世界。 狄春秋拉开床头的抽屉,翻了半天,翻出了一板吃了一半的安眠药,拆出两粒吃下去,枕着手臂等待睡意来袭时,微信的消息提示音忽然响了起来。 “晚上有空吗?我过去找你。”陆信发。 “直接去你家,不去公园。”他又发。 狄春秋把手机放到床头,隔了一会儿又拿起来,回消息:“几点来?买几个钟?”他发完消息后直接把手机关机,整张脸埋进枕头,在心里一遍遍地数数,早餐车开走了,“咕噜咕噜”的推车轮响声越来越远。 他下一个听见的声音就是敲门声,“咚”,“咚”,“咚”,一下又一下,不重,但很稳定。敲门声就像脚步声,每个人都不一样,陆信的敲门声跟他的声音一样好认。陆信声线很软,有点沙哑,他是海沧本地人,讲起闽南语很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