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入一个印度男孩
卓尔姥爷没熬过那年深秋,安静的离开人世。我帮着办理了后事,姥爷没有孩子,只有族姑一个养nV。又因为没有回乡下办丧事,所以只有我陪着卓尔戴孝,守灵,烧纸。 深夜的灵棚里,只有我们俩。 我问:“怕不怕?” 她笑了,说:“不怕,有你在我身边,我不怕。” 我说:“亲人去世,没什么可怕的。” 她回答:“是,姥爷不会吓唬我的,他知道我胆子小,他最疼我了。” 她给我讲童年趣事,姥爷是如何慈祥,从小到大,姥姥姥爷连个手指头都没动过她。我一直倾听,瓦盆里燃烧的纸钱,把我们的脸烤红。 卓尔说:“姐,答应我一件事好吗?要是我们俩有一个人Si了,另一个人一定要记得,给Si者办一场葬礼,请吹鼓乐,哭十八圈,免罪。” 哭十八圈,是东北丧葬民俗,人去世后,雇佣专业人士哭唱,目的是给Si者免罪。 我说:“好,我答应你。不过,要是我Si在你前面,不要给我唱。” 她奇怪:“为什么?” 当然因为我是无神论,唯物主义者,但是我不想这样回答她。在姥爷去世的夜晚,在她悲伤的时刻,何苦质疑她的往生极乐、质疑她的六道轮回? 所以,她的问题,我回答不了。 我就说:“别问那么多,记住我的话,执行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