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元凶
不再靠近。 再大一点的青春期,或许还没等正式踏入青春期,沈应节的恶劣性子就更加一发不可收拾地疯涨,可能是出于叛逆心理,可能是出于新鲜刺激感,在同龄人许多还未情窦初开的时候,沈应节就已经开始流连情场了,和各式各样的情窦初开的单纯的小男孩,丝毫不掩盖地胡闹,并且也毫不掩盖他对贺书的讨厌,或者更确切地说,是嗤之以鼻。 但是青春期的贺书,其实有点羡慕沈应节,可以摈弃他人目光,活得那么那么肆意,他身上没有贺书身上随时带着的沉重的镣铐和牢笼,可惜自由的鸟儿却没有对笼中鸟表露出任何同情的意思,而是带着各式各样的情人在空中飞翔,然后居高临下地嘲笑思想古板陈旧的贺书,贺书觉得很刺眼,他很讨厌沈应节看他的眼神,却又忍不住自虐一样透过笼子的缝隙窥探沈应节的生活,然后自我厌弃。 成年后的贺书已经足够强大且具有自持力,年少时那点隐秘的羡慕早就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对沈应节和他糟糕私生活的厌恶,而且不想也很难做到掩饰这份讨厌,这其实是很奇怪的,因为贺书从小就被教育着学会隐藏自己的真实情绪,尤其是像“喜欢”或是“讨厌”这样恩怨分明的强烈的个人情感,他也一直做得很好,面对不喜欢的人也一样可以做到谦和有礼,让人如沐春风,贺书把这当成自己的技能点之一,但却在面对沈应节的时候频频失效,总是在见到沈应节在自己面前放浪形骸的样子时候忍不住黑脸,很难平常心地维持什么表面的客气。 贺书把沈应节的这项特殊归结于一种羞耻感的映射,为年少时对这样放荡不知羞耻的沈应节的行事作风的艳羡而感到羞耻,所以不加掩饰地展现着对沈应节的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