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青云巅
。 贺闲客气道:“陆师弟也才归山么?” 陆偿欲轻嗤一声,不予理会,扭头就走。 贺闲深知这位陆师弟脾性,淡然一笑,反问裴钱:“师弟又刁难你了?” 裴钱将脑袋埋得愈深,摇了摇头。 见到贺闲那一刻,所有的苦难都可以化作烟消云散。 他十年如一日地守在鹤栖山门,就为了多看贺闲一眼。 他会打听贺闲去做什么,会在山门闭合之前,替贺闲留一道门缝。 他实在太想念贺闲,以至于当与贺闲相拥时,他好似陷入了魔障。 裴钱踮着脚尖,突然很想亲一亲贺闲的脸。 他亲吻过贺闲无数次,可从未亲吻过他那双薄唇。 唇齿正要相抵时,贺闲错开下巴,裴钱扑了空。 贺闲有些难堪,轻咳两声:“师弟……如今也长大了……” 裴钱松开了怀抱贺闲的手,静静看着他的贺师兄。 曾经无话不说的两人,忽然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言默半晌,贺闲接了话:“师弟你知道吗,师兄此行下山带回了一个好消息……” 裴钱眼睫微颤,在他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贺闲这么多年待他亲如子弟,可他却对贺闲萌生了非分之想。 他也曾想过两情相悦,如今看来不过自作多情。 可当情根深种盘根错节,开枝散叶蔽日遮天之时,裴钱只道为时已晚。 他盯着贺闲衣襟处绣着的竹枝,已然模糊了双眼。 他再也管不得这些,捧着贺闲的脸便吻了下去。 贺闲紧抿着唇,不予放行。不像亲吻,更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