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入梦来?下
我?” “不会。”姜文焕喉咙发紧。 他有长生银,也有雪狼骨。 是鄂顺送他的。 他们还没去过西岐,鄂顺还没去过东鲁。 “不会。” 他撑起身子,死命抱住他。 他力气格外大。 像是要把他的灵魂从身躯里扯出来,再融进自己的心脏。 “姜文焕,别哭啊。” 被他抱着的人也伸出手来回抱住他:“要送你回去了,你别哭啦。” “我没哭。” 姜文焕把头埋在他肩上蹭了蹭,再抬头时那人便成了鄂顺的模样——又不太一样,毕竟他没见过鄂顺这幅风雅公子的模样。 “姜文焕,我还不知道你想和我说什么呢。” 鄂顺笑起来像个热烘烘的小太阳,现在又像只有点狡猾的小狐狸。 姜文焕只是看着他,眼眶发烫、喉咙发涩,甫一开口就哑了嗓子,他清清嗓,好让自己声音不那么颤抖:“我……我想问你……你恨不恨我?” 恨不恨我没护住你?恨不恨我背约弃诺? 恨不恨我……迟钝如此。 鄂顺脸上的笑收敛了。 他捧起他的脸,额头相贴:“阿焕做得很好了,没有人比阿焕做得更好。” “别再自苦了姜文焕,我、我们从来没有人会恨你怨你,若你实在痛,那我就早些接你,好不好?” 鄂顺不知道自己也在流泪,他实在不知道一句“长命百岁”竟成了割碎爱人骨血的谶言,血rou至亲、知己故友陆续凋零,尘世空荡荡,他可怜的爱人孑然一身,孤独又固执地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