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套

    陶千漉向王城要了一点可以远程办公的工作,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夜里十二点多。她有些渴了,拿起床头柜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冰凉的感觉顺着口腔一路窜进胃里,就像在她的食道往下开辟了一条新的道路,后知后觉连带着几颗牙齿都有些疼痛。

    她本身是个Ai喝冰水的人,无论冬天还是夏天,都能给人带来快感。但这都住上院了,恐怕不能那样放肆。许澈说这个房间里应该有暖水壶,她就找了找,果然有。

    她拎起暖水壶走到了茶水间,手里还拿着有凉水的敞口水杯子。

    很快,热水接满,陶千漉就把暖水壶放在地上,倒掉杯子里的凉水,混着冷热水接了一杯然后喝光,然后又接了一杯温水。这是工作留下的习惯,从办公桌往茶水间来回穿梭真的太麻烦了。

    可是这个茶水间就在病床前面,这又是何必呢?她自己也拿自己没办法。

    她提起暖水瓶的把手准备回房间,身T还没站直,觉得手上的重量一轻,意识到不妙就往另一侧挪动身T,只听见“嘭”的一声,暖水壶炸开了花。

    上一秒她还在庆幸自己没有被烫到,然而下一秒她又因为重心不稳摔了个四脚朝天。余光看到那四分五裂的暖水壶内胆,水银涂层在走廊灯光的照S下居然有破碎的艺术感,她的一只脚扎在了暖水瓶碎片上。

    陶千漉试图动了动脚,那块扎在脚后跟的碎片挺大,一下子与皮r0U分离,疼痛感像发了大水一样蔓延开来。

    这是什么狗血玛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