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还是换个姿势的好
路培风看着上好的流纱宣纸,点点头。 “再不练,恐手生了。” 路母看都不看就笑着夸赞道:“我儿做什么,都是最棒的。” 送完路母,路培风转身关上房门。 他有些低热,清晨的东西到现在还没清理干净,兵部事情又多,他心思细,忙的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 烧的嘴皮都有些干裂。 但他下笔却毫不犹疑,他师承大家,“徐黄花体”信手拈来。 黄家富贵,徐熙野逸,各有千秋。 但路培风今日画人,画的还是天底下顶顶尊贵的人,他喝了口参茶,有参须在他齿间,被他含在口中,绕在舌下。 饱蘸浓墨,细笔勾勒,小豪轻点。 价值千金的彩墨毫不吝啬,竟是连床边的七彩琉璃都画的分毫不差。 床上是两个人,两个男人。 上方的人只露出一半侧脸,却仍可窥其美貌世所罕见。 细长却黛黑的眉,秾滟的眼尾拖出一道红,挺直的鼻,执拗的唇角,一身皮子,在榻上白的像雪。 路培风额角有些湿迹,他在描绘yin靡之处的细节,却因为当时在龙塌上头昏脑涨,记不住太多。 记忆里只余当今圣上那过分艳丽的容貌。 烧的人心都化了。 他放下笔,墨迹未干,纠缠的二人栩栩如生。 路培风吹了吹,将几近完美的化作放到了火盆边,吐出那根参须。 彩墨吞噬进火焰当中,路培风又喝了口水。 下次换个姿势,还是不要趴在床上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