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我说:“我在问全叔叔家有没有陪我们一起玩的小孩。”

    “可是,你有我还不够吗?”宋秀攀上我的肩,双臂虚虚将我环住,呼出的热气流入耳朵,痒得我一个哆嗦躺进他怀里。

    “不够,俩人影响我斗地主。”

    宋秀让保镖把我搬坐在小牛皮包裹的轮椅上,美曰其名必须充实我乏善可陈的消磨方式。尽管匮乏鉴别花花草草的美学能力,但他急迫的分享欲唤醒了我类似于营造弗朗西丝笔下秘密花园的未泯童心。我们的终点是片苇樱林,宋秀约我来年仲春一同故地野营。我原是不想应下的,宋秀说只要我来就赠与一份贵重的惊喜。

    少爷,老奴不贪,给老奴宋氏集团的一个小目标成不?

    我们闲聊过程中扑来群花里胡哨的瞎眼蝴蝶,闪躲不及,鳞粉扑闪宋秀一脸。回去时宋秀抓起毛巾认认真真进行面部重大清洁工作,我好伟大,我都忍住没说这是我的擦脚布。

    拆石膏那天朴信美特意请了半天假,朴佑京看上去比我还紧张,甚至忘记赶走阳台站着的同样比我紧张的宋秀。我再三劝阻说鄙人现下左脚丫子的自然风貌是加rou版的变质老坛酸菜,被他们打着哈哈糊弄过去了。

    医生扛着把电锯对准我磨刀霍霍向猪羊,一顿cao作猛如虎。

    我晕,不臭?

    还是有味的,至少吸引住纱窗外不仅眼盲,而且鼻子堵的大扑棱蛾子们。其中有只凤尾蝶绕圈从走廊翩翩然飞进房间,飘飘乎悬立在我小趾甲盖,狭长的黑色尾羽堪堪触着我拱起的脚背。朴信美开玩笑说我像中国四大名着红楼梦里自带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