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回家
可是,这一切都成过去了。全是假的。假的。 现在,只有想让他死,是真的。 或者说白年从见他第一面起就恨他。那些接近和讨好只是假象。 裴盛哭的像个孩子,嚎啕大哭,哭声绝望崩溃,近乎嘶吼般喊破了嗓子。 他好疼。 好疼,好疼。 上一次这么绝望地大哭,还是在哥哥死的那天。他以为他会失去两次挚爱,没想到第二次不仅失掉挚爱,还要失去自己的性命 昏迷之前,裴盛轻轻勾动手指,想要抓住火里的一抹逆光。像是抓到十几岁的春天,花开了,燕子飞回来了,太阳下的绿草地有几滴露珠。有人呼唤他的名字: 小盛,我们回家。 这个亲昵的称呼只有哥哥叫过。 裴盛笑着掉眼泪,揪心得痛,攥紧双指像是要挽留什么…… 好。 回家。 另一边逃出室外的白年重获新生般张开双臂,对于自由的渴望从未像这一刻强烈过,明亮的白雪似白昼,寒风扑面而来,洗卷他一身的疲惫。 有种难以言说的喜悦和大仇得报的痛快。 按照早就规划好的逃跑路线,白年很顺利地逃出这栋私人别墅。 之后又徒步走了一千多米,历经千辛万苦、连滚带爬地下了山庄,走到一片荒凉的废旧郊区。 漆黑的夜色下,只有几缕月光作伴。 “妈的这是什么鬼地方!”白年不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