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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行「维持生命」这一基本指令而已,对于他的痛苦则冷漠地袖手旁观,绝不提供丝毫帮助。尖酸剧烈的痛楚深入骨髓,他好像被丢在一个巨大的绞rou机里,在翻搅中,每一秒都是煎熬。 这种强烈的不适,使他根本无法好好感受自己每个器官的存在,完全是痒到不知哪里在痒,疼到不知道哪里在痛。这大概就像:当只有一个人说话时,声音很容易被别人听到。但是当万千个人一起说话时,大家就很难从嘈杂的环境中辨认出到底是谁在发言,又分别说了什么。 然后阿充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啊,我还没死。 紧接着,他的视线挪移到旁边——冷静而专注地盯着检测屏幕的桐山和雄。 「……您救了我吗?」 他的嗓音沙哑地可怕,倒不如说,他还能说话本身就已经是个奇迹。 救?桐山略微偏过头看向阿充,他思考着这个陌生的字眼,回想起几个小时之前发生的事情。 他之所以会出现在空中栈道,是因为他经过分析沼井充的数据之后,在凌晨时刻有了一个发现,不,大概还不能算是「发现」,姑且只能算作「研究方向」。 于是他尝试联络沼井充的通讯器,想让他到实验室配合自己完成研究,但是却未收到回复,所以他就定位了对方的位置,打算将其带回。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才知道对方的处境,确实在「及时赶到他的实验室」这一方面有一定困难。 母父对他实施特殊培养,使得他从未踏足过世俗意义上的学校,在成年之前,他都只能从家人和家庭教师们那里学习知识搬离家族主宅,来到这处人迹少至的小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