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水
天边刚有了蒙蒙亮光,初晨的空气里弥漫着冰冷的雾气,一片氤氲朦胧中一队豪华车马缓缓向城门驶来,此时并非城门出入的时辰,车队在城门口停下,领头骑马的护卫抬手朝城门的守卫晃了晃手里的令牌,城卫只看了一眼,便换了副点头哈腰的姿态,旋即向守城的城卫招手示意开门放行。 停下的车队再次缓缓行驶,车辙辘辘地碾过城门青石的路面,就在这时,另一乘其貌不扬的马车也从城门内驶出了城。 两辆马车相错而过,华贵马车的窗帐突然被人挑开一个角,露出张带着些文弱的清秀面庞,那男子一身青衫,透过挑起的窗幔看向那乘其貌不扬的马车驶离,一旁领头的护卫赶忙策马上前,恭敬道:“范公子。” “那是谁家的马车?”被唤作范公子的人开口问道。 那领头的护卫向一旁的随行侍卫抬了抬手,过了一回,被招呼去询问的侍卫回来禀报道:“说是拿了七皇子的令牌,要去送信。” “七殿下?”被唤作范公子的人面上带了些讶异,他回头笑道,“殿下,是七殿下府上的马车,也不知有什么急事,竟这般早就出了城。” 马车内,一华袍男子端坐在主位,他生得英俊,眉宇俊美而凌厉,闻声睨过来时更是带着股上位者的强势,明明是与江衍徽相仿的年纪,气质上却带着股外放的轻狂。 正是当今皇后唯一的亲生子,六皇子,江衍叡,而与他同乘回京的,正是范皇后的远房子侄,国子监门生范子逸。 “七弟?”他挑眉轻嗤,“又是去铁甲城的吧。” 范子逸闻言一愣,旋即面上带了思索的模样:“是……三殿下?” “我那七弟还是摔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