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死了
—— 昏暗室内,酒瓶几乎将每一处角落填满。 何逞刚推开门,酒瓶便随着门的推力互相碰撞起来,发出清脆叮咛之声。 他暗骂一句,艰难找寻到藏在暗处颓丧的贺凌桥。 “你……疯了?” 贺凌桥茫然若失地看着窗外,夜晚只余霓虹灯闪烁着。 “他死都死了,你还做出这副模样干什么?再说你,不是不喜欢他吗?”何逞踢开面前挡路的瓶,上前夺走贺凌桥手里快要见底的酒瓶子。 贺凌桥很久未说话,像是在迟钝地分析他说的每一个字。 “我,不喜欢他吗?” 何逞看着他转过脸来,眼角泪痕清晰可辨。 何逞忍住痛骂他一顿的冲动,用力攥住贺凌桥衣襟,喊道:“江暮北,已经死了!” 贺凌桥闭上了眼睛。 他说:“我知道……我知道……” —— “哥哥?”少年咧嘴笑着,春光乍泄,阳光下的他似乎比窗外桃花还要美好。 “我可以,叫你哥哥吗?”江暮北扒着窗沿看他。 贺凌桥将笔搁在书本上,凝视着窗外唇红齿白的少年。 仿佛要将他的容颜深深刻进脑海里。 他说:“可以。” 在一个个沉默的夜晚,贺凌桥一次次惊醒,枕头被泪水打湿,染湿梦里那一个个虚渺美好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