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这世道没有王法
在皮rou上,十分难受,但他得体地等待记者打量完自己全身、给予对方十足的台阶后,在县城医院的某个僻静处,梁卉山用完好的左手按了屏幕上的绿按钮。 “姐?” 梁卉山因伤口疼痛而皱眉,右手虎口到指根包了三四层,除了不停的锐痛外,曲张也十分不便,稍有不慎就扯到——就像现在。但倘若重来一次,当那碎了底的玻璃瓶扎进手心,他依然会选择咬牙忍耐不反抗的。 而此时,梁卉弟那标杆的畏缩声音透过听筒,一根针似的,令他太阳xue也相应地痛了起来。 土话咕噜了半天,梁卉山捏下眼镜,数着对面天花板上的裂缝,可能是手痛得太厉害,令他没有耐心去听完对面的旁敲侧击。 十分明显,分数下来后,在老家挺了两天腰杆的爷爷,果不其然就这么把明面上称作“商量”暗地里应该已经下了手的事情,通过梁卉弟给挤了过来。 而话筒对面的梁卉弟,他几乎能想象到那一边看着梁古龙的眼色一边愁眉苦脸地劝着自己的模样,倒也不能在语气上过于生硬。梁卉山想了想,决定故技重施——拿欠债来挡。 “但是我身上只有一万块啊姐。”梁卉山看着纱布手里的黑框眼镜,镜腿的螺丝都是一根牙签替的,显得十分落魄和穷,说的倒也很现实,“李寡妇都聘不动吧?还有这些年咱家欠了多少钱?六十万?换作是你,姐,你会嫁进来?” 他压低声音面无表情地说着,晓得走廊处探头探脑的女记者是压根看不出一点苗头的,倒被他捕捉到那种镜头之外咄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