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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冷笑一声。“范闲今日确实见了我,但他用完膳后,看雨势渐大,就直接起身告辞了。他离去时,我身上并无异样,几个宫人都能作证。太子殿下呢,你说你晚膳之后就未曾出门,你在做些什么,可有旁人相伴?”

    李承乾一时语塞。晚膳之后,他与往常一样,让下人都退出屋外,独自一人画起了美人图。李承泽定是知道此事,料想他拿不出人证,才在这里气定神闲地咄咄逼人。

    半晌,他咬紧牙关,挤出一句,“你是惯会笼络人心的,你的人证都是你宫中之人,自然会向着你说话。端妃,你这是鼓动宫婢欺君啊。”

    李承泽面色不动,淡然陈述道,“没有背景没有身份,我哪来的通天本领,让那么多只相处了月余的人心甘情愿为我犯下诛九族的大罪?是非曲直自在人心,慎刑司的嬷嬷,刑部的官员,哪怕是鉴查院的人来问,她们也不会改口,因为她们说的,就是她们看到的事实。”

    看太子气得双目赤红,眼白爆出条条血丝,李承泽知道自己胜券在握,古怪的是,他心中并未生出分毫快感。那几枚杏仁,仿佛搅进了他的心脉之中,让他呼吸不畅。

    就在此时,侯公公急步走进来,向着背手侧立的庆帝通报道,“陛下,三殿下来了。”

    范闲怎么会来。这不在他的计划之内。李承泽搭在膝上的双手无意识地收紧,抓皱了一层织帛。

    庆帝眉头微抬,倒也没显出多意外,无甚波澜的清矍面孔上露出了罕见的笑意。“好,那便让他进来吧,朕这里,好久没这么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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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闲进门后,先看一眼李承泽,讶然道,“哎,端娘娘也在啊?”

    庆帝也不在意他的不合礼数,抄着袖子随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