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药

   寂绥从车上下来时,看到手机上的这条信息,下意识抬头看向金方的门口,那里果然站着一个人——邢泽。

    他又染了头发,这次换了奶奶灰,这下直接成了蹭了一头墙灰的金毛。

    寂绥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带路。”

    邢泽也不在乎他什么态度,人到了就行,转身就往里面走,寂绥跟着他走进一个包间,里面闪烁着昏暗的灯光,房间很大,前面是分居两侧的弧形沙发,上面坐着的少年们这次没戴面具。

    借着微弱的光线,寂绥的视线一一扫过正在玩乐的众人,没有张浔。

    “别看了,他们在后面。”邢泽凑到寂绥的耳边,并不得不提高些音量以确保他能听到。

    后面是一个很大的半圆形沙发,中间的位置空着。

    “邢泽,你来晚了,你枝哥已经休息去了。”一个穿着树清高中校服的少年放下手里的酒杯,笑着揶揄他。

    如果邢泽头上有两只狗耳朵的话,那么现在就已经耷拉着了。旁边的少年们看着他一副委屈的样子,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寂绥皱着眉再次寻找张浔无果后,扭头刚想问邢泽,此时,人群中有人发问了,“这就是你们说的,枝净在聚会上主动保护的寂绥?”坐在中心位置右侧的少年笑着看向我,语气里那是一种属于内地人的慵懒腔调。

    同样穿着树清的校服,少年却坐姿标准好看,白皙润红的面孔上戴着一副淡粉色边框的眼镜,显得人畜无伤。

    身边没有人回答,寂绥意识到他是在等自己的回答,回想几年前的聚会上,乔枝静确实帮过他,于是点了点头,然后强压住心头的烦躁扭头问邢泽,“张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