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药

年脚边的玻璃渣,他似乎对“恩恩”像这样踩掉他酒杯的无理行为习以为常、对周围的一切动静毫不在意,仍然专注地看着另一只手里拿着的手机,在晦暗不明的光线中,他露出的眉眼酷似于寂绥记忆里的乔枝静,只是更加冷酷冰冷,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少了乔枝静身上的圆滑世故。

    寂绥看着眼前的局面,已经明白如果不喝下这杯酒,这群矜贵的太子爷们恐怕不会放过他。

    几乎是认识到这一既成事实的瞬间,寂绥毫不犹豫地举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划过他的喉咙,寂绥控制不住地大力咳嗽起来,那群人满意地看着他弯下腰,咳得眼角沁出泪花。

    可就在寂绥以为一切结束,跌跌撞撞走向门口时,他的身体突然无力地软下来被人接住,他才意识到自己错了。

    身体灼烧的感觉难以忍受,寂绥渐渐从昏睡中苏醒。

    他觉得自己的眼底发烫的好像要淌出血来,模糊中看到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从浴室里走出来,男人穿着宽松的浴袍,一边走一边拿浴巾擦着头发。

    “乔枝净。”他闭上眼睛,默默在尘封的记忆里搜索出乔枝静的样子与面前的人重合,却在不经意间喃喃出声。

    周围安静了几秒,乔枝净低笑出声,“他们倒是会揣测我的心意。”

    寂绥感觉到身边的床面微微塌陷,一滴水从天而降落到他的唇上,他像是久逢甘露的沙漠旅人,强撑着睁开通红的眼睛,看见乔枝净发梢正在凝聚的水珠,微微张开嘴抬头去接。

    乔枝净却突然起身离开,唯一的水源消失,寂绥被不知道从身体何处涌出的热浪折磨得难受,拉扯着外套将它脱下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