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

吸,口腔中仍有着方才洗漱时薄而淡的茶水气味,那香气是清醇的,乔一帆的笑也同样如此:“臣妾等着。”

    “你睡了整整六日,”邱非沉眉,胸膛剧烈起伏两下,分不清是因为方才的吻还是此刻的情绪,“六日。吊唁的信笺都被礼部草拟完毕,预备着要发去兴欣。”

    乔一帆低眉敛目,认错的态度良好:“臣妾知罪。”

    邱非坐到床侧,伸手去勾他的肩,又摸至背脊。那点由信引勾出的欲望仍带着余韵流窜在周身,叫邱非一摸,尾椎骨便有些酥麻。乔一帆隐晦地扭了扭肩颈,想要摆脱这种细密的折磨,邱非看着,却只是这样不咸不淡地抚摸,如同放风筝那般勾牵着他的情欲。乔一帆实在难过,不得不哑着嗓出声:“陛下......”

    “嗯,”邱非抬头看他含着绵绵春雨的瞳孔,复又低头,“憋着。”

    “你被一梭子打到大臂与小臂处的肌rou,再稍偏移几分便是尺骨关节,幸而有甲胄挡着,捡回一只手。”

    乔一帆注视着自己的伤口:“差点以为自个要死了,原来只是伤了手,怎么也能昏睡许多天。”

    邱非觑他,觉得牙口痒,没忍住伸手拧了把乔一帆的侧脸rou:“自个听听这话,你还想怎么着。发病体虚,兼之心力cao劳过度,要不是太医提点,我倒忘了,你要打理内廷琐事,又关系着前朝,身板怎么顶得住。”

    乔一帆告饶:“陛下别捏了,疼。”

    “疼个屁,”邱非顶着那张平和持重的君子脸孔面无表情骂了个脏,“我没用劲,少撒娇。”

    乔一帆无声眨眼,却是没见过小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