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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不着,可春萍接下来的话又叫他不得听。 “他、吃了那个东西。”春萍讲金小姐那事时灵通的神劲儿全没了,她瞟了秋见怜一眼才吞吞吐吐的接着往下说:“鸦片,二爷他给鸦片咽进肚子里了。” 秋见怜轰地什么都听不见了,他霎时瞪大了眼瞧向春萍。赵梁颂这样骄傲的人,怎会去碰那脏东西?他心里不信。过了好半晌,这次轮到秋见怜压低声音问询着:“你听谁说的?” 春萍也有些急了,她说:“所有人都知道了。” 所有人都知道,只有秋见怜不知道。 当他推开赵梁颂的房门时,一股咸腥恶臭扑面而来。 在门口守着的小虎假模假样的阻拦了下推门而入的秋见怜,他心底巴不得秋见怜来看赵梁颂,求求这个好心的,帮帮现下如烂泥般附着在床上的赵二爷。 难以想象,床榻上被锁链缚住的东西正是往日不可一世的赵梁颂。 他痛苦的咬紧牙根,受伤的双手缠满绷带,蓬头垢面的被束缚在床板上。 将身子用锁链捆住这定然是赵梁颂自己的主意,小虎没这么大胆子敢做这个主,他宁愿自己抱着赵梁颂度过十二个时辰,也不想将主子捆起来。 屋内一片狼藉,原本装着两条鲤鱼的缸子被赵梁颂砸的四分五裂,碎瓷片同鲜艳的鱼尸混搅在一块儿。 地上躺着赵国璋赏他的,已被它现任主人摔得四分五裂的毒盒子。它大敞着猩红的内里,犹如血盆大口般,内里的毒物到了何处去已然不言而喻。 装着赵梁颂和他母亲的相框也同样死在了地上,幼时的赵梁颂平和的注视着床榻上的自己,他为眼前这个陌生却最为熟悉的男人感到失望。 因为幻觉,赵梁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