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疚与健康
“我马上来,你别挂电话。”我听到电梯叮的声音。 “宋羚我是不是要死了,我头好晕,好恶心……我还眼睛疼,浑身也疼……” “你只是发烧了,唐河。” 我静了一会,心脏在急速跳动,这次真要晕了,我问他:“我是不是很烦……” “不……”我好像跌入湖水,宋羚的声音隔着水传不真切。唔,我记起来了,唐江挥舞着皮带,我从井口跌了下去,一刹那的失重感和现在急剧跳动的心脏吻合。 不知过了多久我睁开眼,宋羚从屋子外突兀的闯了进来。 他身上还带着太阳曝晒过后的guntang。 “你再慢一点我就要死了……”他将我抱在怀里,我说的有气无力。 “不会。”他脸上没什么表情,我摸了摸他的耳朵。 我被他抱进车里,“去哪啊……”我在副驾驶上艰难的转头看着他。 “你都烧晕了,去医院扎几针。” “可是我没钱。” “那怎么办呢,总不能烧成傻子。” 我笑了几声。 他扭头看着我,眼睛快速眨了几下:“不过我还有几块,凑凑应该够了。” “那拜托你了……”我感觉自己又晕了过去。 宋羚到医院抱着我下车,他身上的薄荷味让我清明了不少,我感到他在快速奔跑。 然后我被放在椅子上,他们的交谈声好像隔着一层棉被,我听不清。 后来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又回到了那个破烂屋子,唐江的裤管下也没有变得空荡荡,我的面前摆着溅了水滴的作业本。 还是夏天,风从开着的窗户吹进来,破烂屋子旁边的山崖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