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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钦抢救了七个小时,万幸保住了一条命。只不过代价实在太惨重,医生说他可能从今以后都无法再开口讲话了,恢复的可能性不到两成,但不排除会有奇迹发生。

    杜棱宁得知后在钟钦的病房前站了半日,他腿上有伤,不能站立太久,护士劝他休息,杜棱宁摇摇头,最终没有进去,托克谦给钟钦送吃食。

    克谦从病房出来,说:“他说想见你。”

    杜棱宁苦笑:“他能说话了?”

    克谦耸耸肩:“我猜的。”走前克谦拍拍他的肩膀,“好不容易见了面,别斗气了。”

    杜棱宁慢慢拧开门锁,钟钦在吃流食,嘴唇苍白,半靠在软枕上,闻声看向他。杜棱宁的腿像灌了铅,一步都动不了,站在门口跟门神似的。

    钟钦对他招手,杜棱宁走过去,脚印一深一浅,坐在病床前,默默地端起碗,喂他吃。

    钟钦拿起床头克谦送给他的笔记本和笔,写了一句话,给杜棱宁看:我哑了,你也哑了吗?

    杜棱宁动动嘴唇,拿起笔在上面写:在车上你想跟我说什么?

    钟钦想了一下,写:我好疼。

    杜棱宁盯着这三个字看了许久,挪开视线,擦了下眼睛,说:“对不起。”

    钟钦握住他放在病床上的手,对他微笑了一下,又写道:可以放我走吗?

    “你为我挡枪,是想之后跟我谈条件还是保护我?”杜棱宁似乎出神了,“为什么一定要走呢?待在我身边不好吗?”

    说完他又自嘲了道:“确实不好,我保护不了你,总让你受伤。”

    钟钦还是看着他,想等他的答案。杜棱宁被这样看着无法避而不答,他说:“你没办法说话了,你走了我都不敢想象你怎么生存,你让我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