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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清弦“嗯”了一声,伴着屋外雨声,手上有指尖一笔一划,不自觉心气平和,好像沉溺在这温香软玉之中,说不尽的闲适安逸,竟生出一股愿意长久这么待下去的错觉,“原来曲溪是这样一座城。” 他问道:“你喜欢这里吗?” 沈知晗摇摇头,答:曲溪是个呆不久的地,来这里的大多都是过客,在这里总会觉得,好像没有归属感,看路上行人忙碌,也会生出焦急来。 繁荣与急躁总是伴随匆匆,喜欢城外的花,却不爱城内的人。 周清弦轻轻应了声“好”,下巴懒懒蹭在他颈旁,“若无要事,我们便不再来了。” 呼吸逐渐平和,哑巴讲了这么多,他对曲溪的印象却还是只剩怀中的软腴触感,“说要与你看景致,不知为何,抱着你便不想动弹。” 沈知晗回道:那你便多抱会我吧。 他想:“若是哑巴不喜欢雨,到了南华宗,雨天我出外练功时他便在我的榻上休憩,等我课业结束回来时,被褥该是同现在一般温暖的。” 雨点轻飘飘地随着风吹散,淅淅沥沥的,屋内也晦暗,总让人昏昏欲睡,打了个哈欠,于是搂着沈知晗,闭上了眼睛。 周清弦醒来时,竟不知是晨时还是夜晚。 窗外的雨还在下,雨声更大了,他怀中空荡,下意识唤了两声哑巴,得不到回应,思虑再三,抬手摘下眼上白纱。 他的眼前先是一片影绰,浮层浓雾似的不清明,但总算不再是一片黑暗。 像是铜镜上被抹去的灰尘,他的视线一点一点回复,看到透过窗一点微弱天光,应该已是第二日正午了。 他身上被子盖得紧实,衣物摆在床前凳上,画影摆在桌沿,旁边放着一些银钱,和白日的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