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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 屋子逼仄得一眼便能望到头,他燃起烛灯,柔和的暖黄色照亮四周。 周清弦又喊了一声“哑巴”。 依旧毫无回应。 这间屋子空荡荡的,只剩下他一个人。 周清弦到楼下询问店家,是否记得与自己一道前来的人,应当身形瘦削,衣衫朴素,与人交流只能手语示意。 这自然是得不到答复的,客栈每日人来人往,怎会去特意记客人模样。 他不擅与人交流,语气重了些便被掌柜气愤打发。冒雨寻了两条街,到城外镜澜糊,见瓣叶被雨打弯折,细细碎碎落了一地,可还是花簇锦攒模样,烟雨中更加绮丽。 傍晚回了客栈,以为哑巴在同自己开玩笑,于是坐在榻上窗边,坐在沈知晗停留的位置,看凉风裹挟细雨,檐边落下银线,看行人撑起油伞过小巷,青石板马蹄踢踏。 他抱着剑,长长的剑穗落在臂肘。 沈知晗又回到了他的小院里。 杂草又长了不少,密密匝匝绕在绕在树下浅坑处,猫儿见他回了家,嗓子眼里细细一声喵呜,迫不及待三两步跃上胸前,被稳稳当当接了个紧实。 沈知晗眉眼弯弯,托起猫儿两只前腿,柔声与它打招呼,“几天不见,这么想我吗。” 特意从集市里带了斩好的鸡rou,从灶房寻了两只小碗,一只装上几块rou,一只装起半碗水,托着碗沿放到院前。猫儿绕着他脚边打转,闻着了rou香,迫不及待凑到碗前,圆盘大脸埋进了小碗中,狼吞虎咽叼起rou撕咬。 沈知晗寻来簸箕打扫院落,猫儿吃了饱腹,一路跟着沈知晗,懒懒舔着爪上粉红rou垫,泥土间翻了个身子,灰扑扑地来用下巴拱他白衫,不禁觉得好笑,便抱到膝上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