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打个招呼的,见二人气氛剑拔弩张,还多半是为的自己,不大乐意惹一身腥,脚底打滑要溜。他笑眯眯走至受病床前,矮身将果篮放到了床头柜上,“我看二位还有事情还聊,我就不奉陪了,祝你早日康复。”

    临走前他用手比了个电话的手势,俏皮地朝受微笑说:“有事联系我哦。”

    “……你方才是什么意思?”白月光一走,攻登时委屈无比地看向受,期待他能给点能听的解释,即便是骗他的也好。而受无动于衷与攻拉开距离,他用手撑起脑袋,表情嫌恶地说:“不好意思,你精神方面是不是有问题,我认识你吗?”

    这时医生走进来,说要进行例行检查,便推着受离开,留攻一个人怔在原地。

    检查报告出来,简单来说,受虽然受了伤,却间接促进先前的病情好转,现在的他可以分清白月光与攻了,可后遗症是他忘掉了与攻相处的点点滴滴,攻现在在他这里是一个陌生人。

    而受的母亲向受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受终于搞清攻不是莫名缠上他的神经病,不过受本人不大相信这是自己做出的事,他怎么可能没品味到这种地步——攻在他看来就是个爱哭哭啼啼的土包子,自己居然还跟他过了三年?但出于一点恻隐之心,受大方地说二人可以协议离婚,他净身出户,现居住的豪宅让给攻居住,连同名下的共同财产也一并赠予他。

    受觉得自己仁至义尽了,他没有那段记忆,想起攻的脸始终觉得他比白月光逊色,了无趣味,所以要及时止损,若攻识相就该乖乖签下离婚协议书,一刀两断各自天涯。

    受倒是清算得明明白白,要回去追爱白月光了,攻这边就没那么好过了,他浑浑噩噩把自己关在家里,期间受一次都没有回来过,他反反复复做不祥的梦又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