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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着另一侧空荡的床哭湿了枕头,最后接到受的电话说离婚的消息时他顿感浑身血液都冰凉,愣了半晌一句话也吐不出来,受不耐烦地问你是不是没在听,攻却想到之前和对方煲电话粥时受每次都不舍得先挂电话,有次攻困了不小心睡着,醒了发现电话还是接通状态,攻试探着说话,受加班后疲惫的声线就传过来,他疑惑受为什么不挂电话,受说这样就好像你在我身边一样,我会感到安心。可现在这个急着按断通话,又冷言冷语的人真的是受吗?攻真的掉太多次眼泪了,他的心已经麻木,此刻还在为受钝钝地抽疼着,他对受说好,我们见面谈吧。

    受将他约在一家高级餐厅,看着他哭肿的红眼睛受没说什么,只是推过来一张银行卡和一份纸质文件,“我已经签好字了。”受平静地说,“以前的事对不起,希望你忘掉。”

    攻前所未有冷静,他说:“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你是认真的吗?”看到受点头,攻也就释然,他深知对方脾性,受认定什么事就会去做,即便他再逃避再不舍受也一定会用尽手段让他离婚,拉扯下去也是难堪,还不如放过彼此。

    攻沉默着在协议书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受明显有些高兴,多年前他头回遇见受,此人面对他的挣扎时也是这般愉悦的、一切尽在掌控的神色。不过场景不同,心境不同,攻认清受从头至尾都冷情冷意,便也不再有幻想,决心还自己一条生路。

    后来攻也没收下那座豪宅,他收拾行李孤身一人离开这个伤心地,去往别的城市。

    而受忙着重新追求白月光,他约男人吃饭,订漂亮大束的洁白栀子花,打扮整齐坐在餐厅一个点,白月光却放了他鸽子,发消息不回电话不接,后半夜听到对方醉醺醺回话说不好意思啊我有点忙,刺耳的rou体碰撞声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