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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景云和蔚一海一样大,两个人如今都二十六,十年前都十六。 因为在警局门口拉拉扯扯实在不好,谭景云只能憋着一肚子火把他重新塞回车里,自己也气势汹汹地坐上了车:“到市中心你就给我滚下去。” 蔚一海睁着两只大眼睛看他,因为刚才哭过还亮盈盈的,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含着笑意,温柔又暧昧,给谭景云看的一身鸡皮疙瘩,跟后面坐个鬼似的。 别说,谭景云不怕鬼,他身正不怕影子斜,行得端坐得正,后面要真是个鬼他还不感觉可怕了,可后面是蔚一海,他想起这三个字,看到他那张脸就头皮发麻。 在谭景云这儿,蔚一海比鬼可怕多了,又或者他比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东西都可怕多了。 这个爱哭、胆怯、懦弱、喜欢撒娇的男人,有着天底下最歹毒的黑心肠。那电视剧里的后妈和童话故事里的巫婆在他面前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蔚一海跟感受不到他的排斥与厌恶似的,拖着长音撒娇:“景云,我饿啦。” 如果杀人不犯法,谭景云真想活生生把他脖子掐断。 蔚一海看他不理自己,不满地哼哼两声,眼尖地看到倒勾上挂着的牛rou面伸手就拿,谭景云cao了一声,伸手就想阻止,但他还开着车,只能语言叫停,蔚一海根本不理他,等到了能停车的路口,蔚一海已经开始吃上了。 谭景云气的猛地踩刹车,蔚一海手一抖,所有的面都洒了,带着汤汁,把他和座椅浇了个透。 空气凝固,整个车里弥漫着牛rou面的清香。谭景云的脑仁嗡嗡地跳,手背青筋都暴了。 他不在乎这一碗牛rou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