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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曾出阁的烂漫女子,而是与常年行走江湖的意气儿郎一般无二,瞧着便是飒然。 相比于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的两位师弟,到底是当属钱寅回神最快,朗笑道,“既然是师兄带来的后辈,我南公山自当以礼相待,往后入了山门,便是与军中同袍,树梢青雀无二,祸福同当,尽可将南公山当做背后砥柱,无需如此客套。” 女子展颜一笑,“谢过前辈。” 虽是端正洒脱,可容貌的确是明媚,尚比池中荷艳。 “这姑娘怕不是家中从小便当男子养活?”趁钱寅应对的功夫,赵梓阳凑到云仲一旁嘟囔道,“模样固然俊俏,可未免仪态过于硬朗了些,姑娘家的,还是言辞软糯轻手轻脚些好,瞧着便惹人喜欢。” 少年并不以为然,头也不回,“师兄不喜欢,师弟挺喜欢。” 赵梓阳撇撇嘴,继续嘀咕,分明是未曾与人谈过风月事,却仍是要老气横秋指点,“也罢也罢,你年纪还小,待到真见过许多姑娘女子的时候,自然就晓得哪样更是讨人欢欣,就譬如是拎起扁担前去井中担水,”可话还未说完,便瞪起眼来瞅着少年,险些跳将起来,“师弟,你方才讲的甚?” 而少年却不再言语,而是从女子脸上收回目光来,躲闪着望向荷塘中如绿碎翠玉的浮萍。 他乡之萍,展叶舒眸,譬如举目云海渐收,可见天地万方之秀。 譬如今坐颐章山水侧畔见暑气升,而闻齐北青柴老冰叩齿明顶。 恰如清风过,举头有荷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