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章 海阔鱼跃或一文不值
多些,自然就要多兑水,生怕遭我闻出来破绽,败坏了名声。” 云仲啧啧称奇,不过还是摇头,“既然是掺水过多,本来就是心中有鬼,与其避免旁人尝出来,为何不做的更好些,总不能让天下鼻子好使的都不能说半个不字吧?” 老先生却是放下杯盏,目光温和看向云仲,慢条斯理道,“都不容易,既然我还有钱财买酒,能忍让就忍让着些,如今世道虽好,可还是有那等很是生意冷清的小酒馆,我若是不在意,多半都闭口不言,米酒且容易上头,兑多些水顶多滋味淡些,不至于去随意败人口碑。但仅有一点,若是我早已提点过这店家,兑水过于多了些,下次来时仍旧是肆无忌惮诓骗旁人,那就要好好说道说道,是否有些人不值当旁人凭善心对他,为人处世,总要讲个底线才好。” 足足好几个时辰,两人饮光那坛好酒,云仲又是挪来三坛,边说边饮,倒也是自在,未曾等醉意涌上,就已是在攀谈之中将大半醉意解去,反而是越喝越精神,越发觉得这位老先生活得通透自然,纵使是如此年纪,仍旧是心气不衰,论及为何不愿讲圣贤文章时,老先生瞪眼不止,说那些位古来圣贤,自然也要站在前人肩上,可是如此多年过去,为何再迟迟出不得圣贤,是因为那些条老生常谈的道上,圣贤能人早已是摸到头去,如若还要一味站到这些上,未必就能出更多能人,反而最是有可能站出些腐儒,只晓得将那些已然被想得极通透的学问照搬挪用,反而最是桎梏人心。 说谈及风月,总不可只晓得念书中所谓佳人点唇,共剪长烛,那些位年少学子连情意是甚都未曾尝过,能知道个甚的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