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六章 圆月紫銮宫
人贵在自知,看来师父居于此间陋室之中,还是生出许多往日不曾生出的念头来,我这做弟子的也是顿觉欣慰,若是师父再想通一些事,徒儿亦不是那等不讲公理二字的性情,定要上书求那位大人,允师父个不甚简陋的住处,起码能保脸面不失。” 近两载之间,张凌渡数度出山,却皆是被胥孟府中人阻拦,无论传书驿使还是亲自出外,皆是不得成行,乃至其中数次施展神通,险些已是离了大元境内,依旧是被燕祁晔追近前来,不消百十合的光景便已是败下阵来,被境界与日俱增的燕祁晔使手段封住经络,如今就连最为微末的手段也施展不得,终日枯坐山中。 而紫銮宫中大权,则是被燕祁晔交与晏几道手中,如今整座紫銮宫上下,曾有意相助张凌渡的徒众弟子,已然是被晏几道除去大半,乃至于许多忠心徒众都是被废去修行路,拗断臂膀腿足逐下山去,还有几位自打入得正殿见过晏几道后,便是踪迹全无。 宗门中人皆是晓得那几人大抵已然是落得个死无对证,无有全尸存留的下场,故而皆是震悚于这位平日里温和恭敬的师兄手段,再也无人胆敢替自家师父说上三言两语的好话,皆是只顾保全自身,至于张凌渡如何,实在也无人去问。 晏几道摆弄着太师椅上头陈旧皮毛,很是嫌弃,不过再瞧瞧张凌渡与夫人眼下朴素衣衫与周遭简便摆设,当即又是面皮微微该换,沉声叹气道,“师父可先不必急于反驳,而是听徒儿一言,那胥孟府而今起势,隐隐之间早就有虎视大元气象,而今正帐族老昏聩无能,且赫罕尚年幼,压根也无将大小部族尽数收归己用的本事威名,且斗胆诘问师父一言,谁又可阻胥孟府脚步?” “中州那些仙家宗门,也大多是只顾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