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六章 圆月紫銮宫
雪,即便从前曾有交情,谁人又乐意递出三分力相助紫銮宫?一来本就是极难的事,二来谁人愿与正值鼓角声起的胥孟府站到对面去,多半是藏了隔岸观火坐山望虎的心思,好处极少,害处极大,已是摆在台面上头的事,各宗门里头大多皆是算计高明的人物,谁又愿前来相助师父,使得大元免于落在胥孟府之手?” “执于一途,可言昏聩。”晏几道说罢,看向眼前张凌渡,神情很是惋惜。 只因张凌渡由始至终都不曾抬正眼瞧过这位弟子一眼,身后妇人,更是满面鄙夷不屑,眼中恨意不曾消去半分。 张凌渡端起边沿生裂纹的茶盏饮过一口,才是抬头望着当初委以重权的得意门生,面皮渐渐流露出些许笑意,闲谈似道来,“想不想知晓,我当初为何不愿教温瑜与你离得更近些,反而是每每瞧见你在身侧时,都要找寻个由头将温瑜支到别处?其实很容易,当初你破去二境过后,便仗着虚念境界与旁人比斗,险些害了同门性命,虽过后言说是境界不稳,无心而为,可分明是递出了一手我亲手教你的杀招,那时起我便晓得,有些看似温顺谦和,家世干净的少年人,真有人性本恶一说。” “你此番前来,其实是想要问我这紫銮宫飞檐,为何无端不显紫气。”张凌渡笑意越发深重,戏谑看向神情终究阴沉下来的晏几道,使两指指点笑道。 “有这么头朝胥孟府摇尾乞怜,借他人势欺辱同门的豺狼坐镇,紫銮宫又凭什么尚有紫气存留?” 过后许多天,紫銮宫中许多弟子都由旁人口中听来了一件事,其一便是紫銮宫飞檐,其一便是大抵往后都再无紫气萦纡的胜景,其二便是紫銮宫宫主张凌渡,被晏几道废去双臂双足,囚与紫銮宫山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