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又恰好是我,能从你这哼哼里听出你在唱什么的只怕根本没有第二个人!不过,”他冲着海无生嘿嘿一笑,表情暧昧地道,“我倒真有点好奇,会对你唱这支歌的女人,会是个怎样的女子呢?” 然后他拨动琴弦,弹出了第一个音符。 海无生知道自己又在做梦,星光闪烁,海风温暖而湿润,郭会以手支颐躺在他身边微笑,另一只手轻轻抚摸他的脸。船在摇晃,他拉住他的手,不肯放他离去。 他总是在天明之前离去,让他每夜都像在做一个没有结局的梦。 花家的船分明隔得老远,却隐隐约约似乎有歌声传来,或许那对热恋中的青年男女同他们一样难以入眠,依偎在一起唱那支缠绵的小调。 “假不假来真不真,我也难调你的心。若要调得真心转,除非丢了心上人。红罗帐里结同心。” 红罗帐里结同心。 他同他同宿鸳帐,却可曾结了同心? 火光黯淡下去,星光也逐渐隐去,他从梦里醒来,睁开眼睛发现火已将烬,天光渐明。 他们在黎明时上路。沈天珏一直提醒自己不要去看他的俘虏,但那个男人的身上像沾了蜜,他觉得自己像只蜜蜂似地总是忍不住想朝他那边看,但他期望看到的是怎样的模样,他却又不愿去想。 他想那人的脸色一定是苍白的,因为疼痛的关系,脸上一定浮了一层密密的汗,但他一定不会吭声,他有一种像女人般的温顺,但那温顺里又时不时冒出根刺来,冷不丁地扎得你跳脚。譬如昨晚打到一半,他居然关切地对他说:“这玩意儿不趁手吧?抽久了仔细手疼。要不你还是回去拿马鞭来,横竖也不远。” 沈天珏想起他当时一头冷汗咬着嘴唇笑的模样心就发紧,紧到后来把自己逼得直喘,幸好他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