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 那个高大的奴仆面无表情地打量了一下他,面无表情地说:“我记得昨晚你是有衣服的。” 梁忘道:“现在没有了。” 那高大的奴仆看着他,眼睛里第一次露出了点笑意,他道:“你可以就这样走出去。” 梁忘冲他眨了眨眼睛,居然真的就那样站了起来,就那样坦然走了出去。 他似乎真的不介意裸奔。可惜他不介意,终究还是有人介意,他还没走出院子就有人拦住了他,沈天珏恶狠狠地把大氅甩在他身上,略歪那么一点点就该算是直接砸脸上了——或许他原本想的也是直接砸他脸上。梁忘没有拒绝,虽然他不介意裸奔但他怕冷,毕竟人穿衣服一半是为了礼仪更多则是为了应对气候保护自己,他既不想晒伤也不想伤风更不想冻死。 最后沈天珏找店老板解决了衣服的问题,梁忘居然还不忘问:“怎么她还把钱给你留下了吗?” 他们再次上路,只是两个骑马的脸色看起来都不大好,队伍里唯一一个春风满面的是囚犯。因为他不但得了一身新衣,昨晚还做了新郎。没有做成新娘与意外做了新娘的都在暗地里咬牙切齿,自觉不自觉地不时对他怒目而视。 梁忘猜得没有错,阮鲜鲜把沈天珏房里的衣服和包袱里的东西全都剪的七零八落,连他的银钱也全都扔去了大街上。幸运的是老板和小二似乎都已对此司空见惯,天还没亮的时候掌柜的便叫小二去街上把沈天珏的钱都捡了回来。沈天珏用它们为自己和梁忘重新购置了几套衣服又重重地酬谢了他们,只在小二挤眉弄眼地劝他搞外遇没关系但老婆也得先哄好时不知该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