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
栽进还没归叠整齐的被窝里。云忘归去拉他已经松垮的衣领,却也没能成功拽住他。 ?????他躲得很快,整个人蜷在被窝底下,忽地迸发出幼犬似的低声哀鸣。云忘归掀开被子,昏暗灯光下看到他绷紧的一双小脚,脚背雪白,脚底板皱出嫩生生的rou粉,搅在一处,细细颤抖。便拉过墙顶垂下的开关,关了灯,钻进被窝,由下往上攀吻玉离经的脚趾尖,脚背,脚踝,小腿,膝窝,一寸寸舔舐,布料已经被汗湿热,闷着一股甜蜜熨裹的信香,他像野兽一样被唤醒了嗜血的本能,近乎啃咬。 玉离经吃了痛,嘶嘶抖着手将他的脸推开一点,云忘归向他逼压下去,没有任何气味作为警告,只有实质性地扣紧了肌肤的抚摸和淋漓尽致的吻。 云忘归明明无法散发出信息素,却能在他周身都裹上一层求而不得的酥麻与燥热,逼得他落泪,牙齿软软地打颤。 他或许不是什么先天不足,先前的无知无觉好像都为了这一刻的拥抱交合做准备而那冲动早就一寸寸盘踞,融入心脏的经络里,连根拔起时破开了血rou,引发出一场情感的崩突。 随后发生的一切,无论是亲吻还是低语,都逸散出一股绵绵的力量,温柔又暴烈地穿透了皮rou,他们在抽与插的动作中剥离第二性征残破的外壳,也短暂地逃遁出社会的樊笼。 仿佛回到很久以前,没有alpha没有beta没有Omega,而只是人,一个人与另一个人,云忘归与玉离经。在性交还未被欲望统治,爱的效用更为明晰的时代,人们是如何相爱,今夜无星无月,他们这两只被人为界定的怪物,互相供给着口涎与体液,出了一层汗便蹭在早已沁湿的被单上,挤压着,冲撞着,像皂角被盘揉出了包浆,褪化出他们本来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