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宝
她细思,“他有受伤,或是他令人受伤。你不敢说他的身份,他威胁过你?他是谁,那个乌鼠,还是别的人?他给你一笔钱,当作你掩护他躲在些利道的报酬,是不是?” “不是,不是,”丝丝摇头飞快,“我没有答应谁要掩护谁,没有的事。” “那麽确实有这麽一个人。” “……没有谁,没有。” 没料到一个丝丝居然这麽嘴硬,温蒂察言观色,见许萦神情,大概是耐心耗尽。 她暗自抓紧丝丝手腕:现下即已穿煲,不如说实话,对方或是姑爷仔,或是包娼庇赌的烂仔,是谁都好,只要她还想留在些利道,就绝不能得罪事头,许萦没有她以为得那样慷慨。 ——可丝丝哪里敢说。 那人将这一叠红杉鱼塞给她时,便警告她管好口舌。她救他进家门,意识到他身份危险,却为时已晚。昨夜他手里攥着一串劣质水晶珠,她认得,因为她小妹每日戴在左腕。 所以她说不得。 “这几千块是我外借的债。我之前有一个条仔,他滥赌,向我借过钱。他昨夜在大档睇水,和人动了手,所以才有血,”丝丝结巴道,“钱上有血,就这样……就是这样。” 许萦不说信,也不说不信。他目光沉静,直直落在丝丝面孔,叫她有种被看透,被灼烧的不安。 送许萦下楼,温蒂随他在后,因为摸不清他此时想法,不敢轻易开口。 直到许萦停步,要她这两日看好丝丝,如果她有任何不同寻常的举动,或是接触任何不同寻常的人,不用留情。温蒂点头道是。不见许萦行动,她不明所以,对上许萦视线。 “我说,”许萦曼声重复,“不用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