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脉脉不得语
梧桐没听出味来。尽管二人有过些勾当,可上官阙是个不错的上司,平常从不过问别的东西。今日如此,易梧桐有些捉摸不透。 易梧桐自恃有些识人之能,清楚辨认得出挽明月与自己是一类人,自利如冰,凡事总要为自己考虑。韩临邵兰亭是一类人,不顾一切地像团火,又热,像要烧穿所有壁垒。她最拿这种人没办法。 但她看不透上官阙,这种得到过所有,又几乎全部失去,如今又重获声名的人,向来最难揣度。 不过她也没有必要去摸透他的心思,韩临最不懂他,不还是在他身边呆得最久的一个? 至此,曲将尽了,添了催促的火气。 她敛了心神,往下说着最后一件事—— “姑苏的顾家主昨日叫人递信过来,还是讲做女婿那件事,说是韩副楼主也可以。似乎是顾小姐有意。” 神色不动,上官阙仍垂眼看着面前的几张药方,如此看物,他左眼皮间藏着的那粒细细的黑痣也显露了出来,长睫下的一对眼睛黑沉沉的。 共事半载,易梧桐明白往往什么情况,他们的上官楼主会是这副模样。 毫不在意。威胁过小,于是他直接忽视。 “我会寻个合适的理由替韩副楼主拒绝。”易梧桐说道。 原本他们要一路北上,到京师去看那京城的楼整顿如何了,但蜀地那边的楼主突生事端,上官阙不得不亲自去平乱。偏巧湘西有一伙强盗劫了暗雨楼的几箱金银,韩临自请去湘西,二人分赴两地。 川蜀的事情紧,上官阙走得急,临行前的夜晚,那件事结束了,韩临爬起来在床上帮他收拾行李。 上官阙在铜盆中洗手,白浊丝丝缕缕的从他指间滑落,清水中映出的脸还有情事末尾的淡淡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