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脉脉不得语
他腰下垫软枕,还试着找能让他舒服的位置。甚至每次开始前,都要在舌下压一片香片。 几次试下来,终于不疼了,只是兴许是风寒迟迟不好,每每被师兄压在身下,他仍觉得心口不大舒服。 一行人到洛阳停了几日,上官阙到灯楼听副楼主易梧桐述职。 两人有几分交情,她算得上官阙的心腹,许多事尽在不言中,交代的事虽多,但也尽量简练。 事说到末尾时,门外响起笛声。 笛声不苦,吹笛人有深厚功底,搀着几分催促的甜调,悠扬的自窗棱门缝漏进来,易梧桐常年忧郁的脸上现出几缕柔意。 上官阙拿鼻息笑了一下,略抬眼:“邵兰亭那边,你们商量好了?” 她敛住面上的神情,只道:“还在说,他是状师,懂怎么困住我。” “他知道吗,”上官阙问,“你和佟铃铃。” “他不愿意相信。”易梧桐猜他在思量自己的事对暗雨楼的影响,毕竟不光彩。“他总问我能不能继续做朋友。”说到这里,她话里带着轻微的讽笑:“当我傻子一样。我能不知道他什么心思?” “你们的事上,他舍弃了很多。有一部分,他这辈子再也拿不回来。”上官阙突然抬睫。 易梧桐这才发觉上官阙竟然真的在听她抱怨,想了一想,方道:“就算他没心思,朋友也做不成的。同床共枕这么久,什么事都做过了,保持平常关系?谁受得了。后续想想就麻烦。” 上官阙眼珠重又低回去:“我见过他几面,尽管跳脱,总也是个谨慎的人。当年做决定,该是很确定。” 无论多确定的事,都要走到尽头。只是谁都没料到他们的终点这样近。 上官阙的话语气很淡,又没头没尾,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