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新婚
是平日里懒得多费心思,现在认真起来,也能与邓皇旗鼓相当。 “听闻安国今日府中甚是热闹?”邓皇落下一子,随口道。 靖安抬眼,“父皇好灵通的消息。” “‘像黎敬熙这样的人,留在身边看着才安全’,这不是你当初自己说出来的借口?” 她笑弯了眼:“女儿又没说不行,他身边跟着的那两个不就是父皇选的人嘛。……您手中能人众多,偶尔也借我用用?我正愁找不到调教的人呢,他们身份最合适。” “少转移话题。皇后固然不着调,你身边那个又岂是省油的灯?今天他能借你的名头立威,明日就能用同样的方法排除异己。”邓皇言语间甚是不留情面,然而停顿一下,还是继续道:“送到你那里的人,你看着办就是。” “父皇放心,敬熙是聪明人,不会做这种无聊的事情。”除非他能把邓国的皇族都拉下来自己做皇帝,不然汲汲营营又有什么意思?国都亡了,再大的野心也该熄了——这话是黎穆自己坦白的,以靖安的判断,并不觉得他在这方面说谎。 “你心里有数便好。” 栖梧殿位于后宫和前朝之间,原本是先皇后的寝居。先皇后过世后,栖梧殿空置许多年,唯有偏殿一直给长公主留着,日日有宫人洒扫。 靖安对这里并不陌生,从谨身殿出来回到昔日在宫中的居处,打发了跟在身后的宫人,长公主坐在熟悉的床边时,突然感到一阵难言的疲惫,索性脱掉外袍躺上床,拥紧了被子。 素色的床帐有些旧了,但仍旧被宫人打理得干净,雕花的床栏上还留着涂鸦般的刻痕,栖梧殿的一景一物仍是记忆里的模样。 她又想起在谨身殿里与邓皇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