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新婚
话: “送到你那里的人,你看着办就是。”邓皇终究是疼爱这个女儿的,爽快给了承诺,却又难免像个老父亲一般cao心:“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邓皇从不掩饰他对黎穆的不喜,工于心计、苦心孤诣之类的评价已经是看在那是自己女婿的份上极力克制的了。如果安国只是打算养个身份特殊些的男宠,邓皇肯定双手赞同,说不定还要送人送物地帮着把人调教好。然而,看看她现在做出来的事,和她当初说的可不像是一回事——在邓皇看来,这分明是失控的前兆。 靖安抬起头,眸中光芒盈盈一晃,欲言又止。 最终她不答反问:“您与母亲,当初是什么样的呢?” 她神色有些茫然,“我听闻,母亲在闺中时外祖父就赞她有女将之象;可太傅却说,母后是一代贤后,天下第一等端庄贤淑的女子……可我不太记得清了。” 母亲的形象在脑海中早已模糊,但靖安也能想象出女将和贤后之间究竟有多大差别。但说这话的两个人回忆过去时都一副遗憾惋惜的模样,显然这评价再真心不过了。 ——可是同一个人,前后怎会有如此大的差别呢?难道就因为——嫁人生子? 邓皇怔了一怔。 但长公主似乎没发觉他的异样,仍继续道:“我不知道那是不是真的,如果是,我更不知道母后是如何做到的。但是我知道,父皇,我做不到。”做不到甘于后宅,一辈子相夫教子。 “我做不到。”她望向邓皇时眼底隐隐有一层水色,“也不想。” 靖安站起来,隔着棋盘,她像是打算倾身拥抱自己的父亲,最终却止住了。邓皇下意识抬了抬手,却见靖安绕过桌案,半跪在他脚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