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兔子(四)
可是即便是说的喜欢,受的折腾也只多不少。真是难应付。 现在竟是全想不起,怎样的回答才最恰当。这兔子也不上道,问这话的就没有完事儿之后问的,此时温存尽散,他又没交情没前情,再没甚拿在手里的把柄,岂不是失了先机,想是同守玉初识,还未摸清楚这滑头是个惯风月、少见的浪荡子。 “罢了。”兔子见她久没言语,也不愿迫狠了,退一步道:“你只说恼我不恼,若是比那秃头还不堪,我便也不强求。” “你比起他来么,却是极为叫人欢喜。”守玉没想到他原身虽是个兔子,可也好面子的,也愿意耐着性子哄他两句,再努力使唤刚长出来的长耳朵,去碰碰他的。 兔子呆呆“哦”了声儿。 守玉见他低落,便觉得有些亏心,多在他怀里赖了会儿,有来亲近的便不多推拒,乳珠都叫嘬大了些,也觉不出疼来,这才说要回去。 “前辈要走,我哪儿敢多留,惹出不快来,多少功劳也付诸东流了。”兔子又打开处洞府,自他多年积蓄里选了套规整衣裳替守玉换上,只除了花样偏素,再无不妥。收拾得了,美人儿姿容愈盛,他揽在怀里,若要放手便如rou烂骨穿一般挨不过去,好似将余生往后的一应指望都附在她身上了。 守玉见怪不怪,揉着他耳朵作为安抚,出口的话照旧短的冰凉,“你不懂,我要走,有正事要做。” “那便应我个件小事儿,做成了,你走你的去,我要的只是出口恶气。”兔子万般无奈,贴脸蹭了再蹭,软骨头的人儿反而不讲情面,昆仑也没留住她的资本,实在是废物透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