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二天早上司先生突发心脏疾病,我和管家及时把他送到医院,现在司先生还在昏迷。” 司鹗脸色难看,“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安择扶了扶镜框,直视着司鹗狠厉的眼睛,“司先生还有意识的时候说过不想见你。” 司鹗的手掌用力地攥紧,指甲陷入皮rou。 安择和医生走到会议室沟通。 司鹗挥拳重重地砸在墙壁上,骨节渗出血渍,他隔着窗,双眼狰狞出血丝逼视着躺在病床上的老男人。 自己和他从来都没有过父慈子孝的时刻,在司鹗的记忆里,充斥着男人的怒骂和责备,甚至是殴打,“一个男孩哭什么哭!滚开!” “废物!这点事都做不好!” “只会交些狐朋狗友,老子的脸都被你丢光了!垃圾!” 自己也努力过,可无论做什么,都没办法讨好他。 后来父亲决定送自己去国外当兵,那晚司鹗第一次看到mama哭,强势的女人唯一的一次向男人低头,父亲无动于衷。 司鹗越来越恨他。 耳边传来极轻的脚步声,司鹗回过神,安择走进病房,认真地盯着医疗仪器的数值,他看向司鹗垂着头坐在病床边,轻声问:“今晚回家住吗?” 司鹗看向他,眼神满是莫名其妙,那是自己的家,他凭什么摆出一副主人的姿态? “我只是想如果司先生清醒后,你能和他好好相处。”安择浅笑,“也能和我好好相处,我不想为难,成为你们父子之间战争的导火索。” “我希望你能看开一点,就算不是我站在他身边,也会有下一个,对吗?